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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服地睡一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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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人像我这样喜欢旅行。无论是公差,还是游玩,不管是步行还是坐船,我随时随地准备到任何地方去,但是最近,当我正坐在火车站里时,却抱怨我离家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。我发现火车将晚点三个小时。我喜欢旅行,却最恨等车。

    忽然我想到一个好主意:为什么不去坐汽车?当我正准备冲出火车站时,一个衣着讲究的老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年轻的女士,”那位绅士说,“在你跑去赶汽车之前,难道不该先查看汽车时间表吗?”

    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他怎么知道我的心思?没等我开口说话,他又笑着补充道:“你在想我是怎样知道你的打算的?你看, 我的火车也晚点。我也有过同样的想法。但是在旅行中不要太自作聪明了,我弄懂这一点是付出代价的,我告诉你是怎样得到这个教训的,好吗?愉快的谈话会使时间过得快点。不知不觉,你的车就到了。

    好吧,事实上,我是喜欢听好故事的。我怎么能拒绝呢?我又重新坐下来,那个人开始讲道:

    “你看见了,我带着许多照相器材。因为我是职业摄影师。我工作很出色。我可以选择到什么地方去,什么时候去但当我年轻的时候,情形就不一样了。我不得不接受别人给我的每一件活。”

    最初的一件大活是摄在奥地利举行的冬季奥运会。我连续工作了八天八夜。为了省钱,我和另外两个摄影师同住在一个房间。这样便宜些。我相相互也很喜欢。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。只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我们从来捞不着觉睡,工作结束后,我只有一个愿望:“舒舒服服地睡一觉。两个朋友走后,旅馆房间我续订了一个晚上。那天下午我早早地回到房间里,脱下衣服,躺在床上,闭上双眼,立即我就……”

    睡着了!我真希望我能这样说。就在那时我听见门口有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电报!”一个人大喊着,我起床打开门。服务员递给我一份电报,“乘第一班飞机到巴黎。到达后给杂志社打电话”签名是法国最大的一家杂志的编辑。我别无选择,我非常需要睡眠,但这更重要,我不得不立即去巴黎。

    我冲到楼下的咖啡馆,喝了好几杯咖啡才不至于睡着。然后来到街对面的旅行代理处。下一班去巴黎的飞机将在晚上7:00起飞。我看了一下钟,已经是5:30了。我买了一张单程票便匆忙回到旅馆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我急急忙忙把东西塞进手提箱,付清了房费。半小时后我就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里。这时外面下起了小雪。司机说他不希望雪越下越大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今晚飞机场将会关闭,他说他不想让我遇上这倒霉的事。

    今晚关闭飞机场?这主意可真是太好了,简直无法相信,我可以好好地睡一晚上,明天早上动身去巴黎。我搭乘的仍是第一班去巴黎的飞机。等到那时我就彻底休息过来了。

    在路上我就开始设想晚上的美妙情景。航空公司会免费给我一间客房,我将自己使用一个浴室。我可以把饭菜叫到房间来吃,然后洗个热水澡。等做完这些后再给巴黎去个电报解释我为什么迟到。最后,我终于能上床睡觉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我问,那位老人停顿了一会。“那天晚上飞机真的关闭了吗?你自己弄到房间了吗?”

    我看了看我又微笑着继续讲道:“我告诉过你,我那时很年轻,又有点自作聪明。是的,飞机场关闭了一整夜,航空公司确实为我们提供了免费房间,但不是每人一间。这趟航班的乘客和别的乘客共用一个房间。”

    我听到后很生气。我决定要想方设法自己弄个房间。当我们到达旅馆后,大家在服务台上站成一排。当轮到我时,服务员问:“你是一个人旅行吗,先生?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答,而是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您感到不舒服吗?”他又问。显然并不是真正关心。

    “先生,”我回答说,“我得了一种严重的怪病。如果我睡着了,可能会停止呼吸。

    这次我是去巴黎找一个重要的医生。在这之前我绝不能睡觉。我必须整夜都开着灯。”(故事编得不错,你说呢?我爷爷就得过这种病,叫水仙咒语。)

    我仔细观察着那个服务员,他会相信吗?

    我想他可能不信,但我错了。他拿起一把钥匙说:“我们的房间不多,但很显然你得自己用一个房间。这是20室的钥匙。”

    我无法告诉你当时我有多高兴。我真想拥抱一下那可怜的傻瓜。但是,还没等我拾起钥匙,一个小个子人走到排前,他戴着墨镜,拄着金属拐杖。

    那人转向服务员说,“我将很高兴和这位先生共住一个房间,如果他整夜点灯,也不会影响我。你看到了,我是个盲人。”

    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服务员很快给了我们另一个房间的钥匙。他看上去非常满意。那位盲人也一样。唯一不满意的是……噢,你知道是谁。我拿起自己的行李,还有那盲人的行李,来到我们的房间。

    我说:“你没能自己住一个房间,但也许能睡个好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”老人回答说,看上去非常悲伤。

    “但另一个旅客是盲人,你没有把灯关上吗?”

    它微笑着说,我们进屋后,那位盲人转过身来对我说,“我非常遗憾你得了这种病。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还真有点高兴呢。我入睡非常困难。我想今晚不可能睡着了。我有失眠症。我要和你住一个房间的原因是:我想有个人唠嗑。既然你不能睡觉,我也不能睡觉,我们可能共同消磨时间。正如他们所说:大家都有麻烦就是对自己的一半安慰。”

    他是如此痛苦地朝我微笑着,我知道我永远不能告诉他真相。他需要我。他认为我也需要他。我谢了他。然后就……对了,坐了一整夜。哦,我想你的火车来了,年轻的女士。

    我抬头一看,大家都跑上去赶车。我感谢这位先生给我讲了这么有趣的故事,接着也冲去赶车了。当火车起动时,我抬头和我的新朋友说再见,你猜在干什么?当然,在给我拍照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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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林大学远程教育学院 Distant Education College, Jilin University